「長夜將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
我將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
我將不戴寶冠,不爭榮寵。
我將盡忠職守,生死於斯。
我是黑暗中的利劍,長城上的守衛,抵禦寒冷的烈焰,破曉時分的光線,喚醒眠者的號角,守護王國的堅盾。
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Night gathers, and now my watch begins.
It shall not end until my death.
I shall take no wife, hold no lands, father no children.
I shall wear no crowns and win no glory.
I shall live and die at my post.
I am the sword in the darkness.
I am the watcher on the walls.
I am the fire that burns against the cold, the light that brings the dawn, the horn that wakes the sleepers, the shield that guards the realms of men.
I pledge my life and honor to the Night’s Watch, for this night and all the nights to come.」
——喬治.馬汀(George R. R. Martin)《冰與火之歌》-守夜人軍團誓言(Night’s Watch Oath) 譯者:譚光磊
「你說:『業力源於動念自意識,行為予能量,作用於物質』?」
「是的。」
「那為何意識會動念?」
「宇宙初成,空無意義,註定失序。
而人之所以為人,來自人是碳基生物演化的終點,生具意識,必得為宇宙追索意義,形成有序。
追索意義,必然動念,行為作用於宇宙,就會累積反作用力,業力就是那個被積累的反作用力。」
「所以業力是我們追索意義的報應結果?那我們可以不要追索什麼意義嗎?啊就活著不是很好?」
「不是不行,只是很難。
我們在身為胎兒,被羊水懷抱,與母親共為一體時,尚無個人,只是存活,不會追索任何意義,這是『前個人時期』。
我們若幾經人世,翻轉起伏,或者百億中能有一二,觀照此身,剎那清明,不再追索任何意義,這是『超個人狀態』。
除此之外,我們都在這兩者之間,雨打風吹,白雪滿頭。」
「我們幹嘛要這麼辛苦?」
「如果每個個人意識都是整體的一部份,那我猜想,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個整體須要匯集夠龐大多樣的經歷與感受,來建構彼端的終極資料庫。
如果以現在人手一具的數位運算裝置來比喻:
我們用來行為的,稱之為意識,就像是記憶體,閃現即用,閃逝即忘,行止坐臥,念念不住。
我們用來記憶的,稱之為末那識,就像是儲存資料的硬碟,讓我們記得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也因此形塑了我們以為的『我』。
末那識形塑了『我』,就會想追索意義,因而在人間遇上千般磨合,萬種情緒。
這些念頭感受,都會同時上傳雲端,匯整到稱為『阿賴耶識』的終極資料庫。
這些追索意義的群我,在意識上形成了人類這個物種,在能量上推動了人類的演化,在物質上打造了我們眼前這個生存其中的人類社會。
我們彼此依附,就像暗夜風雪中的城堡,孤立於空無意義的宇宙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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