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理想,要開心。

summer street, taipei

克拉克基本定律(Clarke’s three laws)

定律一:如果一個年高德劭的傑出科學家說,某件事情是可能的,那他幾乎就是正確的;但如果他說,某件事情是不可能的,那他很可能是錯誤的;

定律二:要發現某件事情是否可能的界限,唯一的途徑是跨越這個界限,從可能跑到不可能中去;

定律三:在任何一項足夠先進的技術和魔法之間,我們無法作出區分。

——-亞瑟·查理斯·克拉克爵士(Sir Arthur Charles Clarke)

summer street, taipei

改變現況,創造新局,需要外部的資源,與內在的意志。

要匯聚外部資源,必先提出一個比現有狀熊更美好的願景。
這是理想。

資源不會一步到位,也不會一次就有效。
需要漫長的「Trial and error」,才得以凝結成有用的形式。
這個過程充滿懷疑、失望,與不知如何是好的窘困,所以需要內在的意志支撐。

咬牙死撐,何如樂在其中?

從絕境中生還的人,通常也是在絕境中自得其樂的人。
不能自得其樂,就無法「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兩萬」。

想改變現況,做些新事物的人,要有理想,要開心。

http://ibabel.tw/fair/index/183

summer street, taipei

那榮顯光的陰影

bottle and cup

「一切智慧都始于接受痛苦。」
—-艾瑞克.施米特(法國龔固爾獎得主)

bottle and cup

現實是不對稱的。自然也沒有所謂我們期待的,以為的公平。
但人的概念與習慣,總是不自覺得的引向對稱,方得心安。但,不對稱才會流動,才有剎那即逝的空間與隱約似有的曖昧。


四平八穩的人生,未老,就到此為止了。
世事如畫,如局,一著落下,從來不問勝負。
但問黑白之間,有無灰階漸層?形塊對望,是否生了關係?成了角色?有了再往下變化的可能?


那榮顯光的陰影,原是一次一次熱情銷燃後的灰燼,揉抹入靈魂的纖維裡,才讓生命有了重量,得以流動,可以安然淍謝與重生。

bottle and cup

「理想」比「現實」好在哪裡?

summer afternoon, taipei

「美好的午睡,是騙過死神的小小死亡。」—-墨西哥諺語

summer afternoon, taipei

理想主義者,不乏天真衝動之徒。
但,作為資深理想主義者如我輩,是盤點清算過,才選擇成為理想主義者的。

相較於浮沉於世的現實主義者,理想主義者上算之處有三:

一.內心的安適與優越
二.外部的聲譽與資源

三.最重要的,就是環境變動,要求我們拿出所謂「理想」來交換時,也只有我們理想主義者拿得出東西作買賣。

那些言行一致的現實主義者,總是要劇情走到第四幕,才知道「理想」比「現實」好在哪裡?

http://ibabel.tw/fair/index/213

summer afternoon, taipei

陛下,我如何不說威尼斯呢?

invisible city, venice

「城市不會泄露自己的過去,只會把它像手紋一樣藏起來,它被寫在街巷的角落、窗格的護欄,樓梯的扶手、避雷的天線和旗杆上,每一道印記都是抓撓、鋸銼、刻鑿、猛擊留下的痕跡。」

—— 卡爾維諾 《看不見的城市》

invisible city, venice

「說說威尼斯吧,你來自的城市。
你為我描述了那麼多不同的城市,卻從來沒說過威尼斯?」

「陛下,我如何不說威尼斯呢?

當我用言語字句講述一座城市的模樣,我總是依稀望見,威尼斯在午夜時,如白色畫紙上浮刻著墨色稜線。

當我用笑聲嘆息讚美一座城市的美好,那是破曉時的威尼斯,湖上漫染著紺青的薄霧。

當我傾聽您的好奇,以沉默回答時光的間隙,陪您行經北地裡種滿南方花木的庭園時,不經意的互望一眼…
我的陛下,那是威尼斯的宴饗時分,華燈初上,水光沉靜。」

http://ibabel.tw/fair/index/238

invisible city, venice

態度,是我們最終的選擇,最後的自由。

Autumn Channel, Eastbourne

「We shall defend our island, whatever the cost may be. We shall fight on the beaches. We shall fight on the landing grounds. We shall fight in the fields and in the streets. We shall fight in the hills; we shall never surrender.
and even if this Island or a large part of it were subjugated and starving.

我們將在海灘作戰,我們將在敵人的登陸點作戰,我們將在田野和街頭作戰,我們將在山區作戰。
我們絕不投降,即使我們這個島嶼或這個島嶼的大部分被征服並陷於飢餓之中——我從來不相信會發生這種情況。」

—Sir Winston Leonard Spencer Churchill

Autumn Channel, Eastbourne

自由,有兩個前提:

有明晰的意志能選擇。
有複數的選項可選擇。

意志可跟從欲望,但不能屈從恐懼。
屈從恐懼的選擇,就不是自由意志。

選項必得還有可能,不得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的選項,是絕棄,也不是自由。

總是盤點現實,總是考量各種言之成理的衝突,總是設想凡事不如意,卻還能作出選擇。

把事情想到最壞有什麼難?
難的是,即便是最壞的境地,即便是沒有資源沒有方法了,也還能坦然處世。

態度,是我們最終的選擇,最後的自由。

http://ibabel.tw/fair/index/268

Autumn Channel, Eastbourne

當我們讀著詩,便隱約望見他們青春的容顏

in the corner of the universe

「I’ve seen things you people wouldn’t believe.
Attack ships on fire off the shoulder of Orion.
I watched C-beams glitter in the dark near the Tannhäuser Gate.
All those moments will be lost in time, like tears…in…rain.

我曾見過你們人類難以置信的事物,在獵戶座被攻擊而起火燃燒的戰艦,在漆黑的天國之門裡閃耀的C射線。
所有故事都將消失於時間的洪流,如同淚水…流入…雨中。」

—–Rutger Hauer.《Blade Runner》

in the corner of the universe

現實,就是當你醒來時,即使不相信,眼前的事物也不會消失。

夢境,無非當你想起這是夢境,才發現身在他方。

死亡,是現實與夢境交會之處。


遠行者醒來時,我們的現實,就成為他們的夢境。

遠行者不再言語。
當我們憂傷的惦記,開心的閒聊著他們時,他們只是靜靜的聆聽。

當我們讀著詩,不再相信現實,卻隱約望見他們青春時的容顏,
在彼處彷佛想起什麼似的,笑了。

今晚,遠行者只聽不說。

http://ibabel.tw/fair/index/253

in the corner of the universe

據說,彼日來時,我們將見到光。

Mr Turner’s Light, London

「世間眼淚的總量是恆定的。
當有人開始哭泣,在某些地方就會有人不再流淚。
笑聲也是一樣的。」

―Samuel Beckett,愛爾蘭劇作家,1970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Mr Turner’s Light, London

少年時揹著書包去看早場電影,整座闇黑的大廳中,常常獨自一人。
當笑聲與淚水消逝,銀幕如流水般往上滑動著工作人員名單時,忽而一聲呯響,銀幕旁的大門已被打開,傾入大廳外整座城市的陽光。
清掃阿姨,拿著掃帚,淡淡無言的看著你。

那場悲歡無明的人生結束了,你得往另一道真實如陽炎的光,蹣跚前行。

因著畫事,如今時時留心光源的我輩,當彼日來臨,而死神又化身少年時的清掃阿姨來催促遠行時,我輩大約會看著彼端的光源而迷亂,如同當日透納先生,揮手讓死神在旁且候:

「還沒,還不是現在。這光還沒畫完吶,讓別人先走…」

http://ibabel.tw/fair/index/234

Mr Turner’s Light, Lond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