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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春天。
剛從金門退伍,每天佇在西門町天橋上,看腳下的火車來往。
站得乏了,就往明星走,上了二樓,周公一如既往,坐在老位子上,眼前仍是那杯加了四顆方糖的紅茶。
周公不問你過去兩年怎麼了?去了哪裡?像是影片斷片了,直接從你離開前那個春天下午接過來,昨天方別,今日安好。
「唉呀,從電影院出來我就跟她說,妳可不就是電影裡的那位女主角嗎?
她眤了我一眼,說:你這說的可是情話?」
周公說時,臉色微微泛紅,但眉眼笑開,那是一個男孩教心上人看破手腳的尷尬與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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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所聽聞的。
1983年,有位已遠行的老友會陪周公去趕金馬影展。
某夜看完晚場,兩人延武昌街散策而回,忽見路邊暗處,車子上下微震,周公大奇,趨前靠住車窗,欲一窺究竟。
友人謂:周公依依回望,彷如街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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