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公會堂】
1931年,日治總督府拆掉清帝國在台最高行政單位「布政使司衙門」,採用井手薰的設計,設立台北公會堂。
被割棄的殖民地迎來了現代化:公學校取代了私塾,衛生所取代了藥舖,派出所取代了村鎮民勇,總督府取代了衙門。
【西門站6號出口】
西門站每天出入8萬4千人,6號出口是約見之地,如同東京澁谷的八公像旁。
作為等待與見面的情緒能量,如果我們的眼睛識得紅紫兩端之外的光譜,就會看見6號出口前不時流溢著疑慮的 焦赭(Burnt sienna),歡欣的 黎明黃(Aurora yellow),無言的派尼灰(Payne’s gray),與悲傷的陰丹士林藍(Intense Blue)。
【西門町】
1897年,艋舺北邊的沼澤區荒涼無人,蚊疫漫生。殖民者排乾污水,填土拓地,蓋了一座名為「台北座」的新式劇館。
「榮座」、「新世界館」、「八角堂(紅樓)」…一座座華麗的建物在新生的市街夏夜,閃爍著剛通上電的霓虹招牌,與暗巷內迷人的紅燈籠相互輝映。
殖民者走了,殖民者來了。黃梅調,好萊塢,為了安置無處可依的新移民,在鐵路旁蓋起了八棟三樓建物,吃喝穿用,一應俱全,有人一輩子就待在三樓閣樓上,再也沒下過樓。
1987年夏天,一個剛從金門待了兩年的男孩,常常站在現在已消失的天橋上,看著腳下如潮汐的車水馬龍,彷如佇立在海邊的崗哨,一站就是一天。